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,霍祁(qí )然(rán )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(míng )专家,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,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。
晞晞虽然有些害怕,可是在听了姑(gū )姑(gū )和妈妈的话之后,还是很快对这个亲(qīn )爷(yé )爷熟悉热情起来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(dé )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(shì )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(de )那(nà )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(wǒ )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(hǎo )好陪着爸爸。
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(yīng )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
痛哭(kū )之(zhī )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(shì )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看着他,道: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,原本(běn )我(wǒ )是不在意的,可是现在,我无比感激,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,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,我们不被报道(dào ),爸爸就不会看到我,不会知道我回来(lái ),也不会给我打电话,是不是?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(yī )样(yàng )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(zhǎng )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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