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(rán )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
景厘无力靠在霍(huò )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(měi )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(shuō )了些什么。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(shèn )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景厘靠在他肩头(tóu )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(wǒ )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(yuān )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(dōng )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(jìng )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(zì )暴自弃?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(màn )问。
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(bú )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(què )已经不重要了。
景彦庭没能再(zài )坐下去,他猛地起身冲下楼,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,看着她(tā )道:你不用来这里住,我没想(xiǎng )到你会找到我,既然已经被你(nǐ )找到了,那也没办法。我会回到工地,重新回工棚去住,所以,不(bú )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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