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(xǐ )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(jiǎn )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
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(jìn )北帮着安排的,应该都已经算(suàn )得上是业界权威,或许事情到(dào )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,可是(shì )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,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(chí )她。
听到这样的话,霍祁然心(xīn )中自然有疑虑,看了景彦庭片刻,才道:叔叔,景厘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和您重逢,我们都很开心,从(cóng )今以后,她可以像以前一样,重新拥有自己的家。我向您保(bǎo )证,她在两个家里都会过得很(hěn )开心。
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(shēn )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(shǒu )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
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(liǎn )上的眼泪。
其实得到的答案也(yě )是大同小异,可是景厘却像是(shì )不累不倦一般,执着地拜访了(le )一位又一位专家。
他决定都已(yǐ )经做了,假都已经拿到了,景(jǐng )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能由他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(tīng )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(cì )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(xiē )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(bà )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(bà )。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(kào )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(zhuāng )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(dà )哭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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