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改车的铺子以后我决定不再搞他妈的文学,并且从香港订了(le )几套TOPMIX的大包围过来,为了显(xiǎn )示实力甚至还在店里放了四个SPARCO的赛车坐椅,十八寸的钢圈,大量HKS,TOMS,无限,TRD的现货,并且大(dà )家出资(zī )买了一部富康改装得像妖怪停放在门口,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的(de )时候才有第一笔生意(yì ),一部(bù )本田雅阁徐徐开来,停在门口,司机探出头来问:你们这里是改(gǎi )装汽车的吗?
那读者的问题是(shì )这样的:如何才能避免把车开到沟里去?
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气息,并且很(hěn )为之陶(táo )醉,觉得一切是如此美好,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,一个礼拜以后(hòu )秋游,三周后球赛,都能让(ràng )人兴奋,不同于现在,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,我还会(huì )挥挥手对他说:这车你自己(jǐ )留着买菜时候用吧。
天亮以前,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。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,于(yú )是走进(jìn )城市之中,找到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,买了半打啤酒,走进游(yóu )戏机中心,继续我未(wèi )完的旅(lǚ )程。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,我关掉电话,尽情地挥洒生命。忘记了时间的流逝。直到家(jiā )人找到我的FTO。
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,然后坐火车到野山,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,然(rán )后找了(le )个宾馆住下,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(piāo )亮长发姑娘,后来我发现就(jiù )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,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,换(huàn )过衣服,不像我看到的那般(bān )漂亮,所以只好扩大范围,去掉条件黑、长发、漂亮,觉得这样把握大些,不幸发现,去掉(diào )了这三(sān )个条件以后,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。
而那些学文(wén )科的,比如什么摄影、导演(yǎn )、古文、文学批评等等(尤其是文学类)学科的人,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(shí )候,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,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(zì )己在驾(jià )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。
此后我又有了一个女朋友,此人可以(yǐ )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她是(shì )我在大学里看中的一个姑娘,为了对她表示尊重我特地找人借了一台蓝色的枪骑兵四代。她(tā )坐上车后说:你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,我以为你会买那种两个位子的。
中国的教育是比较失(shī )败的教(jiāo )育。而且我不觉得这样的失败可以归结在人口太多的原因上,这(zhè )就完全是推卸,不知道俄罗(luó )斯的经济衰退是不是人口太少的责任,或者美国的9·11事件的发生是否归罪于美国人口不多不(bú )少。中国这样的教育,别说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了,哪怕一个区只能生(shēng )一个,我想依然是失(shī )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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