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(lián )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(huáng )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因为(wéi )提前在手机上挂了号,到了医(yī )院后,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、签到、填写预诊信息,随后才(cái )回到休息区,陪着景彦庭和景(jǐng )厘一起等待叫号。
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
景彦庭喉头控制(zhì )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(lí )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
其中一位专家他们(men )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,因为托(tuō )的是霍家和容家的关系,那位(wèi )专家很客气,也很重视,拿到(dào )景彦庭的报告之后,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(zài )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(shuō )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(bà )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(wǒ )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(huà )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(cóng )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(bà )。
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(xià )了眼泪。
景彦庭看了,没有说(shuō )什么,只是抬头看向景厘,说(shuō ):没有酒,你下去买两瓶啤酒(jiǔ )吧。
他说着话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补充了三个字:很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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