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(shèn )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(xiǎng )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哪怕到了这一刻,他已经没办法不(bú )承(chéng )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,可是下意识的反应,总是离她远一点,再(zài )远一点。
你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(bà )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
景彦(yàn )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(bú )中(zhōng )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(bà ),已经足够了
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(shàng )神(shén )情始终如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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